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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清:陪孩子看最好的风景媳妇“熬成”女强人,不做“虎妈”做朋友


    
    制图/夏曾珍
    多年前,海清是“荧屏媳妇”,形象温柔而俏皮;但在最近的电视剧《小别离》中,她却成了一位“虎妈”,各类剽悍的台词让不少家长心有戚戚。最近在接受晨报采访时,海清坦言,生活中的她与“虎妈”相去甚远,只是愿意把重心放在孩子身上,和儿子像朋友一样相处,“孩子身上很多优秀的品质是我们慢慢丢失的,在孩子身上,我真的看到了希望”。
    演活了“中国式家长”
    “进不了重点高中,你就进不了重点大学,进不了重点大学,你等于这辈子完了”、“我知道学这些没用,但对不起,它就考这些没用的”……或许是切中了大部分家长内心的痛点,《小别离》在北京卫视播出后,引发了不少讨论,海清扮演的“虎妈”童文洁的一些台词也让观众感慨真实得“仿佛我妈上了电视”。
    对此,海清笑言,像“考不上大学人生就完了”的台词,是自己开机第一天的即兴发挥,“因为这就是中国现在很多父母焦虑的,这是一种现状,父母都怕孩子掉队,我只是把现状化成台词说出来而已”。
    即兴台词也能一语中的,这与海清对生活的观察分不开。她笑言,自己的妈妈也曾是严母,“我记得有一次考94分,全年级最高分,我妈还是没有放过我,把我拎到老师那儿问为什么考那么差”。她更透露,自己早早地为演母亲角色做了打算,“有一次在候机室,看见一个小孩在打游戏,妈妈就不管不顾地训,什么‘不学无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之类的。我当时在边上想,一定要演一个这样的妈妈”。
    对童文洁这个角色的塑造,海清也是从“树立反面教材”的角度出发的。“我想把我看到的一些负面的东西演绎给大家看,刚开始,我也觉得这个人物很缺乏对孩子的爱,一个劲要分数,但后来我想,应该一起探讨这种焦虑从何而来。它根本的内核应该是母亲对孩子的爱,是她害怕孩子将来不能过上好的生活,但这个原发的动力导致了错误的一些方式。”
    做孩子最大的依靠
    戏里是虎妈,戏外的海清却有别样的育儿心得。她坦言,生了孩子以后,大幅减少了工作,就是希望多陪伴儿子“蛋妞”,“我一直觉得,如果说准备好了再生孩子,不是身体上准备好了,必须是心理上。你要带着一个小灵魂,一起在这个世界漫步,你要给他看美好的风景,这是一个责任。而且,养孩子最大的受益人是我自己,我一直在学习”。
    海清举例说,在和孩子的沟通上,她就是一步步摸索过来的。“有一回我儿子不肯戴口腔矫正器,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这句话像晴天霹雳打在我脸上,崩溃了。我不能回答他说,‘我是你妈,你就要听我的’,这不讲道理。”她回忆说,自己先发了朋友圈求助,又专门到学校请教老师,“后来我告诉他,有些东西爸妈比你了解更多,这件事暂时听我的,如果往坏的方向发展,以后你可以不听。如果口腔纠正好了,你就知道听妈妈是对的”。
    另外,和很多普通的母亲一样,海清也带着儿子上兴趣班,每年暑假都陪伴在侧。“游泳、画画、钢琴、书法、围棋、国际象棋,还有国学……家长最重要给孩子很好的眼界,他接触以后你再帮助他坚持。”但她强调,上兴趣班不是为攀比,“很多爸爸妈妈会说,你看别人家的孩子怎样怎样。但我从来不比,每个时代、环境不一样,孩子要比就跟他自己比”。
    至于要做个怎样的母亲,海清笑言,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不要成为孩子成长道路上的障碍,“我希望他遇到一件事时,首先想到的是我的爸爸妈妈一定会支持,我希望他觉得父母是他最大的支撑和依靠,而且一想到这个就有动力去创造”。
    和黄磊演夫妻有点怵
    海清和黄磊的师生情,是圈中公认的佳话。海清毕业之初,找不到合适的表演机会,是黄磊推荐她出演《双面胶》; 而在黄磊做客《艺术人生》时,海清则代表北京电影学院的同学读了给老师的一封信,真挚的表达让黄磊当堂落泪。
    如今回想起来,海清依然骄傲于是黄磊的“入室弟子”,“我碰到问题都会找他,有这样一个老师在,你特别有安全感”。她感慨地说,刚上大学时,同学都有很强的思乡情绪,是黄磊给大家组织了一个家,“1997年12月6日,北京下大雪,他带着我们排练完,去饺子馆请我们吃饺子,那天是他的生日。我曾经在写给他的信里说,‘从此以后,12月6日对于我来说就是家里的生日,永远不会忘记你’”。
    感情虽好,但要在荧屏上和老师扮演夫妻,海清心里有些怵。《小别离》中,海清有不少与黄磊扮演的丈夫吵架的戏份,“我最大的障碍不是在师父面前演得不好,我最难跨过去的是之前的人物关系,他是我尊敬的师父,我鞍前马后的师父,却要被我骂‘你死哪去了’、‘你给我滚’”。
    好在几天之后,海清就适应了和黄磊过招的状态,甚至找机会调侃老师。“第一天拍吻戏时,我在同学群里面发了一个大喇叭,‘快来看,今天我跟师父有吻戏,不看白不看,快来呀’,结果同学就乌泱泱过来了。”
    演腻了“国民媳妇”
    如果说《双面胶》、《蜗居》、《媳妇的美好时代》等早期作品,定义了海清“国民媳妇”的形象,那么近年来的《心术》、《后厨》、《女不强大天不容》等职场剧,则让她在“女强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谈及这一变化,海清直言并非刻意转型,而是近两年电视剧市场流行“女强人”,才会有一系列的作品诞生,“《媳妇的美好时代》以后,我很少接家庭伦理戏,演腻了。这职场戏,对于我来说有吸引力——我没进过手术室,不知道护士状态什么样;没有进过后厨,不知道大厨什么样;没有拍过年代戏,不知道1980年代什么样……”
    海清更笑言,不仅题材没有限制,在角色的年龄和个性上也继续挑战自己。比如,在《女不强大天不容》里,她既有青春的实习生扮相,也有干练的女记者风度,“我心里住着两个人,一个是穿裙子的,裙子材质特别轻,走路也飘着;另一个喜欢穿短裤、长裤,特别帅。她们一会儿这个人出来溜溜,一会儿那个人出来”。又比如,最近海清在黄磊主演的电视剧《深夜食堂》里扮演一位老年痴呆的大婶,她自嘲这是尽早在婆婆妈妈的角色领域里“抢占市场”,“这样才会有饭吃啊!我觉得不算老,五六十岁的样子”。
    这份淡定,与入行多年的历练脱不开关系。海清说,这些年自己有许多变化,最重要的是学会了对生活做减法,“我觉得我现在要的东西越来越少,因为拥有太多以后,负担太大了”。而在表演上,她也谦虚自称很“懒惰”,“我还不是一个成功的演员,我觉得要克服懒惰,要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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