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实与高校的结缘
http://www.newdu.com 2024/11/24 07:11:50 文艺报 张 瑶 参加讨论
著名作家陈忠实与文学教育有着密切关系,也与高校结下了深切的缘分。 陈忠实在年少时面临着生活的困窘,幸而他的父亲传承着“耕读”的家脉,强烈的文化意识促使作为庄稼汉的他宁愿卖粮卖树卖柴,也要供儿子上学。也正是这难得的受教育的经历,为陈忠实提供了接受文学滋养的契机。那见之于文学课本中的铅印文字,唤起了他心中有限但却鲜活的乡村生活记忆,拨动着他那根与生俱来的文学神经。随着阅读范围的不断扩大,赵树理、柳青、肖洛霍夫等中外名家进一步将他“引入”文学的殿堂,再加之自己生平以来的第一篇正式的习作《桃李风波》得到了老师的高度认可,陈忠实便在内心深植下了一个美妙的“作家梦”,等到进入高中阶段,他更是在一开始就将考入“大学中文系”确定为自己奋斗的目标。 个人愿望的实现还要受到所处时代环境的制约与限制。由于其父先前曾因经济原因,忍痛让他暂时休学一年,后来虽几经周折,得以复学,但由于错失了一年的时光,陈忠实的高考便被推迟到了1962年。而1962年恰逢中国经济最困难的时期,高校的招生任务也随之大大减少,他所在的毕业班最后竟无一人遂愿中榜。名落孙山的惨痛现实也将陈忠实企图进入大学接受高等教育的强烈而又专一的欲念彻底打消,可以说,高等教育经历的缺失是陈忠实心中永久的遗憾,以至于如他后来所言,每当他途径一个大学门口看到校牌时,心里都要止不住“咯噔”一下。 高考的落败虽曾让他一度陷入苦闷和彷徨,但他的文学生涯却并未因此而“早夭”,人生的“小插曲”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文学理想。他最终通过艰苦的自修,把第一篇正式发表的作品视为“大学结业”的凭证,并在反复的“剥离”与“寻找”中,完成了从生命个体到文学个体的成功转变。而且,这也并不意味着陈忠实此后与高校“再无交集”,机缘巧合之处便在于,他与高校的“缘分”将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展开。 陈忠实一直以来都很注重文学教育实践,早在1981年,他在担任陕西省灞桥区文化局副局长的时候,就曾先后组织创办过9期“文学讲习班”以培养热爱文学创作的人才。并且,他还曾于1994年专程给莫斯科大学留学生汪健复信,非常细心地为汪健准备写的有关《白鹿原》与《静静的顿河》相比较的论文提供有益的指导。随着自身文学地位的逐步确立,陈忠实与高等院校之间的联系则更是日渐频繁起来,可谓是与高校“广结善缘”。一方面,高校的学术环境和文化氛围为陈忠实提供了进行文学传播、文学教育的平台,另一方面,陈忠实也对高校学科生态的改善起到了重大作用,二者相得益彰,互为补充,形成了良性的互动循环。 陈忠实不仅曾到海内外各大高校,通过做讲座的方式与青年学子进行切实有效的沟通交流,还经常出席由高校承办的学术研讨会,以期能够促进当代文艺创作、文艺评论的发展。如他曾于1995年4月,受邀到美国和加拿大进行文化考察,在此期间,他积极配合耶鲁大学东亚文学系主任孙康宜教授和北美华人作家协会的工作,在哈佛大学作了一场题为“漫谈《白鹿原》的创作及反应”的演讲,受到了留学生群体的广泛好评;他还曾于2004年9月,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刚创办不久的“长安大讲堂”作了长达3小时的首场报告,他以“陕西作家的传承与变异”为主题,大致勾勒出了文学陕军的“生成谱系”,并指出了当时文坛中所面临的“断代问题”。2008年12月,他又参加了由西北大学文学院举办的“大学教育与西北大学作家群现象研讨会”,在“作家与师生面对面”的交流互动环节,他戏称自己为“西大的‘走读生’”,并鼓励在校大学生多多进行文学创作,希望西大能够涌现出更多的“雷抒雁、贾平凹和迟子建”。可以说,诸如此类的讲座、研讨会不胜枚举,陈忠实通过此种方式,走下了“神坛”,走上了“讲坛”,回归到了“原下”,高校学子也借此进一步地揭开了文学的“神秘面纱”,较为直观地了解了作家的创作心理。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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