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妮告诉《水深火热在美国》
http://www.newdu.com 2024/11/24 09:11:55 未知 未知 参加讨论
津子围 我第一次读真妮这部书稿的时候,是在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的间隙。听着具有个人表达风格而无实质新意的学术观点时觉得实在无聊,回到宾馆房间,打开这部书稿翻看起来,常常被里面一个个妙趣横生的故事逗得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能把一个故事讲得有意义--起码自己觉得有意义,是相对容易的事情,而把一个故事讲得有意思,风趣、幽默而又不乏质感就比较难了,尤其是能在轻松的、诙谐的状态里表达深刻的思想,这就是讲诉的最高境界了。真妮达到了这一境界,至少是我目前看到的一位。 我觉得真妮是用讲述或者直接用“告诉”来和读者沟通的,这同时也成为她个性化的表达符号,并且区别了讲故事或者叙述这样的方式。那么,真妮告诉我们什么呢?真妮在北美生活了十五年,她的生活经历被切割成了几块儿,童年的故乡,受高等教育以及工作的十几年,海外侨居的生活。如果简单地划分成三快儿的话,很显然,三块的写作资源是在北美生活之后加以关照和整合的。前几年,我听说北美华人作家中,真妮挺火的,坦率地说,那时候我对“北美”这个概念还是模糊的,比如我把“北美”理解成美国的北部,后来我专门查了资料,才知道“北美”是“北美洲”的范围,东至圣查尔斯角(西经55°40′,北纬52°13′),南至马里亚托角(西经81°05′,北纬7°12′)。很显然,“北美”属于外来语,尽管这个外来语是中文的方式,按照我们学术界习惯的划分方式,我们一般不会用那个概念,就像直至今天,“东北亚”文学也没有形成一个系统的梳理一样。 很显然,“北美文学” 是华语文学的新现象,这个现象背后的意义也许需要时间的淘洗,但“发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了。真妮作为北美华人作家的一员,她对于北美的理解是深刻和客观的,又是敏锐而细微的,我曾这样揣测,也许正由于她“第三方”的视角——离开了原有的生活资源,而又不能对新大陆文化植入骨髓般地融和,所以才产生了超脱的和自由的表达。当然,这种表达的超脱和自由也是有界限的,比如,她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汉语语境范畴内的人、事、物上,即使介绍北美,目的指向也是汉语为载体的阅读群体,文化基因决定了她的心还停留在实体的故乡以及虚拟的故乡里。也即“一个人在有了某种归属感的同时又有另一种归属感作为陪衬”([加]诺斯洛普·弗莱:《现代百年》)。在真妮的笔下,既有大量的对中国现实的关注,也有她自己以及周遭中国人在北美遭受到到的文化冲击,比如把对方的名字叫成“杀人犯”而不自知,正规社交场合穿错衣的尴尬,小留学生被人怀疑成同性恋等等,通过一个个具体的事例,真妮将美国文化的细微处展现在读者的面前。这种跨越文化版块的写作方式使得某种新的表达文体所呈现的价值成为可能。 值得注意的是,真妮在讲述的过程中,故事背后的力量。如同现代性与时代性的差别,也就是说,进步并不是人在进步,而是人把那些自己会进步的力量释放出来,最显著的标志就是科技,当我们坐在智能化的大厦里使用高科技与社会、人发生各种各样的联系时,我们说比汉代、唐代进步毫无置疑,但是,我们说我们比那个时代的人更完善、更智慧,生活得更有质量,恐怕就复杂多了。很多时候,我们的生活都在时间的错位所引起的行为里瘫痪思想。真妮告诉我们的也许正是这些被漠视的思考、被忽视的细节,而这些,恰恰是最难得的。 因此,我这样看,这是一本难得的书,一如K·拉纳在《圣言的倾听者》里所说:跨越时空,人们总有相遇的地点。 津子围,本名张连波,1962年生,中国当代作家,辽宁省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大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著有长篇小说《残局》《我短暂的贵族生活》《收获季》《口袋里的美国》《Childhood Book》《同名のひとたち》及《津子围与大家对话录》等15部。作品屡次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中华文学选刊》《短篇小说选刊》《散文选刊》等选载,并被选入中国年度最佳小说集、中国年度小说精选、中国年度小说经典、名家小说及中国小说排行榜等。获中国作家协会《小说选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第12届中国人口文化奖、辽宁优秀青年作家奖、辽宁文学奖等多项奖。参与编剧的电视剧获得第25届、第26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和第11届全国“五个一工程” 奖。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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