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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语还休话正体字


    新论
    汉字的繁简之争由来已久,但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偏离汉字的本义之争。最近,在读流沙河先生的《正体字回家》,许多眼熟耳详的汉字,却一时也搞不清楚它的原意,至于读懂,也未必是真正的“懂”汉字,所以才有汉字解读的风靡一时。此册《正体字回家》,是在考证汉字简化失据,也是在探索文字的本源了。
    前几年,沙河先生就推出了《文字侦探》考证文字的起源和演变,原来汉字还可以这样读。在更早一些我读台湾作家张大春的《认得一个字》,也是觉得对汉字的认知,常常是缺失的,以至于“误读”不再少数,也就闹出了一些文字笑话,比如对“致仕”、“脚踝”读成“脚裸”等等,真是让人汗颜的事。至于明星读错字,那更是常见的事吧。由此想象,倘若多读一点书,也未必会闹出这般笑话。
    这里所说的正体字,即时常说的繁体字。这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虽然写出来常常很复杂,但能轻易让人读懂文字的原意,在这一点上,简化有时变得没道理。流沙河细说四百五十多个常用简化字的来源,这种考察功夫是文化的传承,也是对文化负责态度的使然。
    因不懂文字的用法,时常也会闹出笑话来。这也说明,我们对文字既缺乏深度理解,也少了点敏感性。好像是在词语之间,总能自在地游走。实则并不是那么回事。那么,正体字有未来吗?在当下似看不到有多少希望,可从文字学上或许我们有必要恢复对汉字的意思。那天,我跟读中学的女儿一起读,她才发现文字的妙趣,原来并不是板着面孔说话,从不讲道理的文字。
    简化字有的有道理,有的没道理。一段时间,没道理的简化字几乎遍布街头的店招和种种手写文字。这种“乱象”造成的既是对语文缺乏尊重,也影响了汉字之美的传统。这就像英文单词,若是错了一个字母,可能意思就错了许多。这样一想,曾经发生过的许多语言暴力,是否与文字简化的暴力相关,我没有作相应的考证,但从沙河先生的解读看,似多少有些关系。
    沙河先生所说的简化字没道理,在某种程度上是我们对习以为常的汉字“逆袭”,但这种叛逆时常只是文字领域的一朵浪花,很快就消逝在历史长河里,汉字还是那一个汉字。这犹如在大道上的游走,偶尔可能偏离了航向,走到岔路上去。可岔路终究不是所要走的道路,回归也就是必然的事吧。
    读《正体字回家》,不仅在于了解正体字的来源,因是手稿本,也能从中了解书法之美。这样赏心悦目的书,在今天是最爱。试想,当我们对汉字手写越来越困难的时候,是不是有必要尝试手写汉字。文化复兴,或者回归,在某种程度上并非是一种口号所能替代的,而是要通过具体的行动,才能体察到文化的的涵义与价值,这也是沙河老师所提倡的正体字回家,也是包含了这一层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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