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曼:家书是我与父母最温情的维系
http://www.newdu.com 2024/11/26 02:11:15 中国妇女报 张萌 参加讨论
人物档案 蒙曼,河北省廊坊人,北京大学历史学博士。现任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古代史硕导组长。主要研究领域为隋唐五代史及中国古代女性史。 曾荣获中央民族大学第三届从教基本功大赛一等奖,中央民族大学第四届教师教学基本功(英汉双语)教学比赛二等奖,北京高校第四届青年教师教学基本功比赛文史组二等奖,霍英东教育基金会第十届青年教师奖(教学类)等多项荣誉及奖项。其先后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主讲《武则天》《太平公主》《长恨歌》《大隋风云》等,并担任央视“中国成语大会”和“中国谜语大会”节目的点评嘉宾。 不久前,在渭北高原的梁山脚下,在雄伟壮观的乾陵之上,一场文化的饕餮盛宴在宽阔的乾陵神道举行。央视“百家讲坛”主讲人、中央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蒙曼在乾陵景区开坛论道,现场解密世界奇迹——乾陵。自2007年以来,她五次登上“百家讲坛”,主讲《武则天》《太平公主》《长恨歌》《大隋风云》等,并出版相应书籍。她对历史的叙述妙语连珠、引人入胜,语言风格平易而灵活,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 今天我们一同走近蒙曼,了解这位学识渊博的女性背后的家教故事。 小时候家里全是书 蒙曼的父母是20世纪60年代的大学生,因为“文革”影响,他们还没毕业就被分配到家乡中学教书。蒙曼的爸爸表达能力很强,学英语出身的他教了语文。他上课从来不用带课本,每次不管多长的古文、现代文,全都是背诵着讲。很多人都觉得他连书都不带,讲课很潇洒。可蒙曼知道爸爸总是备课到半夜,爸爸很爱面子,之前下了多少苦功夫可能没有人知道。 蒙曼的妈妈曾培训过他们县城年轻一代的英语老师。因为当时“文革”刚结束,除了县城里有英语教师,乡下开不了英语课,紧急培训英语教师的任务就落到了学英语出身的妈妈身上。妈妈从ABC开始培训乡下中学老师,当时一天上8节课,她从来不坐着讲,晚上到家之后累得直接躺在床上。“我妈妈患有神经性的牙周炎,她就在办公室放两个水桶,一个桶用来放凉水,一个桶是空的。牙疼了的时候就拿凉水漱漱口镇痛一下再吐到另一个桶里。即使是这样的疼痛,妈妈也不舍得休息。”蒙曼回忆说。 而最重要的还是父母亲对蒙曼读书的影响。当时家里不是很富裕,屋子里能看到的都是书。在20世纪80年代,当时新华书店的老员工每个月进新书时,都到蒙曼家把书单交到她父母手里,父母直接在书单上勾选需要的书,书店的员工再骑着车把书送来。 蒙曼说:“父母在当时生活很拮据的情况下还买很多书,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读书带来的乐趣 现在很多人问,怎样才能让孩子爱上读书?每当此时,蒙曼就会反问:第一,你们家有书吗?第二,你本人喜欢看书吗?如果这两个前提条件都具备了,孩子不喜欢读书是不可思议的。 蒙曼中学时到承德一中就读,学校有一个小图书馆。对于一个酷爱阅读的孩子,小图书馆就成为她的乐园。每天下午放学到上晚自习的这段时间,她就在图书馆里读书。“下午5点多夕阳投到图书馆,图书馆的玻璃就呈现出晚霞的颜色,我就坐在那儿看书,太阳打在脸上,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触。《茶花女》一类的书就是在那个时候看的,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触,心一下子被拉远了,能够有一种俯视当时学习生活的感觉。” 上中学时的蒙曼就学会了独自做许多事,“我觉得孤独是一个人成长的第一步,就像我们经常说的两个小女孩手拉手去厕所,如果人一辈子精神都停留在这个阶段、如果永远合群,这个人是没有办法成长的。读书也是需要一个人做的,却能带来乐趣,在那个时候我找到了这种乐趣。现在回想中学学的知识几乎全都忘了,但那时候读书的时光和感觉仍值得回味。” 与父母通信是件有趣的事 在蒙曼的成长经历中,家书的教育功能她是深有体会的。1989年,蒙曼就开始离家到外地读高中,1992年她到了北京读大学,家对她来说已经是海阔天高,一封封家书就成了她与父母最牢固最温情的维系。 “我从上高中就开始写信。我跟父母通信是一种特别有趣的事情,因为我写一封信总会收到两封回信,爸爸给我写一封,妈妈给我写一封,装在一个信封里。但一定是两个人各写一页,风格完全不一样,我妈妈写信就是行云流水,讲生活在外面不容易啊,应该怎么样注意啊,那种感觉是娓娓道来,非常轻松,很温情的一种感觉。我爸爸写信就像写指示一样,第一点第二点第三点,然后就是父示或者是父至嘱,就是我对你至关重要的一种嘱托,特别的严肃。” 风格迥异的两封家书让回信成了一件难事。同样回两封,蒙曼没有时间,只回一封又很容易顾此失彼,容易让父母不高兴。蒙曼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时候小孩嘛,总想一次性解决问题比较好。如果写一封信怎么针对风格差异如此之大的两个人呢?所以我那时候就很矫情,就用古文的那种拽拽的文字来写,文白相间,这样的信写得模棱两可,也不用针对温情,也不用特别地针对教训,结尾还学一下《曾国藩家书》,署上父母大人万福金安什么的。” 尽管在形式上有“投机取巧”之嫌,但是信中蒙曼对父母的用情之深却是一点都不含糊。虽然现在与家人的联系已经没有了时空阻隔,比过去不知便捷多少,但是蒙曼还是很怀念过去那种传统的家书形式。她认为,家书首先是一个亲情的符号,其次它是一个时代的见证。 (张萌整理) (责任编辑:adm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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