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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之作者的写作地点 学会用城市真实考核故事描写

通过《金瓶梅》叙事地点真相的探索,我们已经知道《金瓶梅》的叙事地点“清河”实是徐州。但是,叙事地点并不一定是写作地点。然而,如果两者是同一地点,写作起来就比较简单自然,没有矛盾。《金瓶梅》大量故事情节反映了“清河”的城市特征,如果我们把“清河”的城市特征与徐州的城市实际特征相比对,就会发现二者是相当一致的,这恰恰证明作者是立足于徐州写作的。
    一、故事描写与徐州城市真实的比对
    (一)“清河”是军事重镇
    

第2回写西门庆“新近又娶了清河左卫吴千户之女”;第31回写西门庆“上任回来,先拜本府县,帅府都监,并清河左右卫同僚官”;第76回写云理守,“新袭职山东清河右卫指挥同知”。可见叙事地点“清河”设有两卫军队:“清河右卫”和“清河左卫”。据《明史》卷76《职官五》记载,“大率以五千六百人为一卫”,“每卫设前、后、中、左、右五千户所”。一般几个府才有一个卫,只有重要军事战略处才有重兵驻守,清河县实际上只是一个小县城,实际上它连一个“百户所”也没有。临清固然是个较大城市,但是它从来不算军事重镇,驻军最多的时候只有几个所,连一个卫也不到。明朝徐州是军事重镇,又是运河枢纽城市,所以驻有两个卫:徐州卫和徐州左卫。从名字上看,与故事所说的“清河右卫”和“清河左卫”只差了一个“右”字而已。很明显,《金瓶梅》所写的两卫是按徐州两卫写的。卫的管理机关一般设几个司,前几年在徐州大同街建设工地地下发现了一个石碑,上面就有徐州卫经历司的名称,还发现了许多文物,证明那是徐州卫经历司的遗址。现在汉画像石馆还有一块碑上面有徐州卫、徐州左卫官员的署名。不仅如此,第17回写西门庆去庆贺“帅府周守备生日”,故事只写“清河”驻有两卫军队,怎么又有“帅府”了呢?例如第65回写“清河”为了迎接六黄太尉,“地方统制、守御、都监、团练,各卫掌印武宫,皆戎服甲胄,各领所部人马围随”。统制、守御、都监都不是卫的军官,这说明“清河”城里还应该有比卫更高的军事机关:“帅府”。第75回写荆都监是“山东等处兵马都监”,“管理济州兵马”。这里为什么称清河的“都监”为“山东等处”兵马都监呢?他又怎么能“管理济州兵马”呢?知道“清河”实是徐州就好理解了。徐州历来是军事重镇。“汴泗交流,山岗四合,接齐鲁之疆,通梁楚之道,诚南北之咽喉,攻守之要区也。”(《读史方域记要》)另据《徐州志》记载:徐州设有参将府,“隆庆三年设,奉敕提调徐州、徐州左、大河、宿州、归德、武平、睢阳、陈州、曹州、颖州等卫,滕县……等所官兵及诸民兵。”可见徐州参将府堪称“帅府”,最高指挥官就是参将或副参将。参将府里设中军守备一名,故事中的周守备就相当参将府的中军守备,所以称为“帅府周守备”。都监也相当参将府的中层干部,所以第31回也写“帅府都监”,这并不是说他是“帅府”统帅。第77回写周守备升任副参将,这时他才是“帅府”的统帅。
    

徐州参将府管辖范围很广,北至山东鄄城、曹州(今菏泽)、滕县一带,与“山东等处”兵马的说法一致。济州就是现在的济宁与曹州的连线几乎在东西一条线上。鄄城在这一条线的北方,可见济州在“山东等处”的范围内,荆都监是帅府的中层将领,故事写他能管理“清河”以外的济州兵马,这完全符合徐州参将府的管辖范围。同样道理,第78回写吴大舅任指挥佥事,管理的屯田在济州,这同样符合徐州的实际情况。实际的清河离济州有六七百里,即便有帅府也不可能管理到济州。
    

第81回写韩道国“在瓮城南门里”撞见看坟的张安。瓮城是军事建筑,徐州是军事重镇,所以四门都有瓮城;清河只是小县城,没有瓮城。
    (二)“清河”南门外特别繁华
    

第7回写西门庆为了说娶孟玉楼,“出的南门外,来到猪市街,到了杨家门首”,“这房子也值七、八百两银子,到底五层,通后街。”可见南门外“猪市街”的房屋很大,南门外的人像城里一样富裕。更多的描写同样也证明南门外很繁华,例如第62回写李瓶儿死了,西门庆“使琴童儿骑头口,往门外请花大舅”;“教贲四往门外店里推了三十桶魁光麻布、二百匹黄丝孝绢”。连开缎子铺的西门庆都让人往门外店里买布,可见南门外货物更齐全。第47回写苗青来到“清河”,就住在南门外的店里,王六儿隔壁的乐三就在这个店里当经济人。更值得注意的是来往“清河”的人都要经过南门外,有些人还住宿在南门外。例如第36回写进城拜访西门庆的蔡状元和安进士停船在新河口,却“暂借门外永福寺寄居。” 第49回写来西门庆家做客的蔡御史停船在新河口,却吩咐手下人:“都回门外去罢,明早来接”;西门庆“出城外,到于永福寺”,为他摆酒饯行。第81回写韩道国从“临清码头”,“打旱路”“把一千两银子”装运来“清河”,“撞遇看坟的张安” ,“正出南门”。第98回写:周守备“前去济南到任”,“陈经济送到城南永福寺方回”。新河口明明在“清河”东北五十里,人却不从北门或东门进出,反而绕道南门,而且还借住在门外的永福寺,西门庆摆酒饯行也借用永福寺,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所有这些都反映了徐州的城市特征:西门、北门外有黄河,东门外有运河阻隔,《徐州志》记载:徐州“三门阻水,唯南门通车马”,所以进出徐州主要靠南门。
    

不仅如此,“清河”的坟地也都在南门外。例如第48回写:“出南门到五里外祖坟上”;第89回写吴月娘等人,“往城外五里新坟上,与西门庆上新坟祭扫”;“周守备府里也上坟”,春梅说潘金莲的坟“在南门外永福寺后面便是。”守备说:“永福寺是我家香火院”;故事写庞春梅在永福寺巧遇吴月娘等人。故事里坟地大都在南门外的情况也与当年徐州的特点符合,因为徐州的最大危险是水患,城内的地势低于黄河水面;城南有山,地势高,所以有钱人的住房多在南门外,他们的坟地也多设在南门外。许多商店也都设在南门外,故南门外特别繁华。正因为南门对于徐州特别重要,人们要常常说道它,所以徐州人常把南门外简称为“门外”,其它三门内外都比较贫穷。《金瓶梅》的描写完全符合徐州的这点特征,牵扯到南门外的故事很多,其它三门即使提到也都是贫穷景象,例如第90回写来旺儿说:“如今东门外细米巷,有我个姨娘,有名收生的屈老娘。他那里曲弯小巷”。上述各种特点在运河沿岸城市中是绝无仅有的,《金瓶梅》之所以会全面描写这些特征,恰恰反映了作者是立足于徐州写作的。
    (三)“清河”有燕子楼
    

第92回写陈经济在“临清码头”上,“见了一个粉头,名唤冯金宝,生的风流俏丽,色艺双全。”娶了来家,“一路上抬着”,“扬鞭走马,那样欢喜。”正是:“多情燕子楼,马道空回首。载得武陵春,陪作鸾凤友。”此诗是为小说中人物陈经济写的,他刚从“临清码头”买回一个妓女,正在载她回家的路上。燕子楼原是唐朝关盼盼的住所,她在燕子楼里留下了千百年来让人十分感动的爱情故事。燕子楼原在徐州城内西北隅,后被烧毁,明万历21年重建,位于西马道的北首。所以作者才会写“马道空回首”,意思是说陈经济在马道上回首不会再看见关盼盼的。现建在徐州云龙公园知春岛上,两层小楼,上层有回廊,下层有平台,重檐卷脊,造型优美,那高高翘起的檐角多么象燕子展开的翅膀。故事所写的诗,前两句感叹关盼盼是一位多情的女子,可惜再也看不见她了。后两句表示的是陈经济当时的心情:他希望娶来的妓女能像关盼盼一样,成为他的鸾凤之友。可惜他看错了人,故事写妓女冯金宝自从进了陈家,就跟陈经济的妻子西门大姐不断合气,不断争斗。第92回写:由于陈经济偏听偏信,打了西门大姐,夜里西门大姐上吊死了。吴月娘抓住这个机会把陈经济告倒了,陈经济靠行贿县官才勉强逃出个命来,从此他穷困潦倒。这是陈经济寻找真爱的一次失败经历。后来庞春梅救了他,将他收在守备府中,他才又过上富裕的生活。随后,庞春梅为他娶了妻子,又为他夺回被骗的财产,帮他在“临清码头”开了一座临清大酒楼。第98回写:有一天,他在临清大酒楼邂逅了韩道国和王六儿的女儿韩爱姐。当年西门庆为了巴结丞相蔡太师,积极为蔡太师的管家翟谦寻妾,结果把只有十五岁的韩爱姐,千里迢迢地嫁给翟谦作了妾。那是一个政治婚姻,老少相差很大,少女韩爱姐只是祭坛上的礼品而已。由于蔡京和翟谦倒台,韩爱姐才跟她的父母一起从北京逃了出来,来到了临清大酒楼。她与陈经济过去在西门家见过面,这次又有幸遇在一处,二人一见钟情,“两情四目,不能定神”。在他们看来,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彼此都觉得机会难得。于是,二人就在临清大酒楼里共效于飞之乐,两情相感,彼此互爱,这里没有政治企图,没有外来压力,这应该是陈经济寻了很久的真正爱情。“虽然这韩爱姐从东京来,一路儿和他娘也做些道路”,但那是生活所迫。有了真爱以后,情况就大不相同了。有个丝绵客商何官人,要请爱姐。“爱姐一心想着经济,推心中不快,三回五次不肯下楼来”。见他一去十数日不来,“挨一日似三秋,盼一夜如半夏”,派人给他送去思念的信和礼品,外具锦绣鸳鸯香囊一个。香囊里面安放青丝一缕,香囊上绣着“寄与情郎,随君膝下”八字。陈经济写了回信,信上有四句诗,曰:“吴绫帕儿织回纹,洒翰挥毫墨迹新。寄与多情韩五姐,永谐鸾凤百年情。”读者只要将这首诗与前面说过的“多情燕子楼”诗相互比较,就会明白:陈经济已经将韩爱姐当作关盼盼式的人物了,愿意与她永谐鸾凤百年情。
    

可惜好景不常,不久,陈经济被杀。第99回写“爱姐昼夜只是哭泣,茶饭都不吃,一心只要往城内统制府中,见经济尸首一见,死了也甘心。”一日,她来到了坟上,“放声大哭,哭的昏晕倒了,头撞于地下”。被也来上坟的春梅看见,韩道国夫妇向前施礼,把从前已往的话,告诉了一遍。当下“救了半日,这爱姐吐了口粘痰,方才苏省。”她说:“奴与他虽是露水夫妻,他与奴说山盟,言海誓,情深意厚,实指望和他同谐到老。谁知天不从人愿”。爱姐对翠屏说:“情愿不归父母,同姐姐守孝寡居,也是奴和他恩情一场,活是他妻小,死傍他魂灵。”这是爱的许诺。春梅说:“我的姐姐,只怕年小青春守不住,只怕误了你好时光。”爱姐便道:“奶奶说那里话!奴既为他,虽刳目断鼻,也当守节,誓不再配他人。”从此她便与葛翠屏一起守节,一心只想念男儿陈经济,“凡事无情无绪,睹物伤悲”。
    故事说她写过三首诗:
    “春事阑珊首夏时,弓鞋款款出帘迟。晚来闷倚妆台立,巧画蛾眉为阿谁?
    雪为容貌玉为神,不遣风流涴此身。顾影自怜还自惜,新妆好好为何人?
    乱愁依旧锁翠峰,为甚年来憔悴容?离别终朝魂耿耿,碧霄无路得相逢。”
    这也是仿照燕子楼有关故事写作的:唐朝张仲素曾经为关盼盼作过《燕子楼三首》,著名诗人白居易和过《燕子楼三首》,关盼盼因此才更有名气。这里韩爱姐也写了三首诗,看来,《金瓶梅》是按照《燕子楼》关盼盼的典故来写韩爱姐故事的。
    

第100回写:因为战争,爱姐跟她二叔一起逃到湖州,那湖州有富家子弟,见韩爱姐生的聪明标致,多来求亲。韩二再三教她嫁人,“爱姐割发毁目,出家为尼姑,誓不再配他人。后年至三十二岁,以疾而终”。作者为她的死感叹赋诗曰:“贞骨未归三尺土,怨魂先彻九重天。”由此看来,韩爱姐的一生非常悲惨:年纪轻轻就被人卖给老头作妾,逃跑的路上又沦落成暗娼,刚刚找到真爱,情人又被人杀死。为了爱,她自愿守节,她的故事像《燕子楼》中的关盼盼一样感人,她为人们树立了一个改过自新、忠于爱情的典范。其意义非凡,清朝评论家张竹坡说:“娼女回头,还堪守节,奈之何身居金屋而不改过悔非,竟丧廉寡耻,于死路而不返哉?”(《金瓶梅》读法十一)燕子楼是徐州特有的景观;关盼盼的爱情故事就发生在徐州,身在徐州的作者看到马道旁的燕子楼,触景生情写出了上述的故事是完全合理的。清河或其他城市都没有燕子楼,也没有燕子楼这样的故事,可见上述故事与清河或其他城市的景观都不沾边,只与徐州的景观、故事和地理环境符合。
    (四)“清河”有石佛寺
    

《金瓶梅》故事两次说到石佛寺,第24回写李瓶儿对冯妈妈说:“你是石佛寺长老——请着你就张致了。”这句话说明“清河”有这样的歇后语,它证明石佛寺是“清河”最重要、最著名的寺庙,它的香火非常旺盛,所以石佛寺的长老很忙,很难请。第37回李瓶儿对冯妈妈说:“你做了石佛寺长老,请着你,就是不闲!”此话再次证明石佛寺是“清河”最重要、最著名的寺庙,长老很忙。
    

《金瓶梅》故事没有描写石佛寺的具体情景,却细致描写了一个永福寺,例如第89回写吴月娘等人,“往城外五里新坟上,与西门庆上新坟祭扫”;“周守备府里也上坟”,春梅说潘金莲的坟:“在南门外永福寺后面便是。”守备说:“永福寺是我家香火院”;后半回写吴月娘等人祭扫完毕后回城,“三里桃花店,五里杏花村”,“正走之间,也是合当有事,远远望见绿槐影里,一座庵院,盖造得十分齐整。但见:山门高耸,梵宇清幽。当头敕额字分明,两下金刚形势猛。五间大殿,龙鳞瓦砌碧成行;两廊僧房,龟背磨砖花嵌缝。前殿塑风调雨顺,后殿供过去未来。钟鼓楼森立,藏经阁巍峨。旗竿高峻接青云,宝塔依稀侵碧汉。木鱼横挂,云板高悬。佛前灯烛莹煌,炉内香烟缭绕。幢旗不断,观音殿接祖师堂;宝盖相连,鬼母位通罗汉殿院。时时护法诸天降,岁岁降魔尊者来。”吴月娘便问:“这座寺叫做甚么寺?”吴大舅便说:“此是周秀老爷香火院,名唤永福禅林。前日姐夫在日,曾舍几拾两银子在这寺中,重修佛殿,方是这般新鲜。”上述描写表明了永福寺的地理位置,西门庆的坟既然在“城外五里”,吴月娘等人扫墓后回家时,经过了“三里桃花店”,“五里杏花村”,来到了永福寺,这永福寺必然位于杏花村旁边。石佛寺在《金瓶梅》中是有名无实,但是徐州的确有一个石佛寺,它确是徐州的第一大寺;具体位置也符合《金瓶梅》的描写。石佛寺位于云龙山第一节山的东坡上,云龙山共有九节,蜿蜒于石狗湖(现在叫云龙湖)旁,在云雾缭绕中婉如一条游龙。北魏拓拔焘驻军彭城时,其士卒中有人在闲暇时,依山就石刻成巨大的西方接引阿弥陀佛头像,后塑佛身。明洪武间胜吉和尚缘山修殿复像,成就大佛殿,名为石佛寺。石佛寺的大佛殿依山为后墙,只垫起三砖。民间说法,三砖殿丈二佛,即言此殿之奇。宣德间毁于火,像无损。成化间,太监高瑛议重修,僧文安募化重建大殿。配以罗汉殿、钟楼、鼓楼和三门禅院。由于第57回曾经写僧人募化重建大殿,第89回又写永福寺是周守备的“香火院”,这些情节看来与上述的徐州石佛寺的历史实际是符合的,而且徐州的石佛寺离十里杏花村的确不远,它是云龙山的著名景点,曾被苏东坡写入诗中。徐州石佛寺就在徐州南门外不远处,位置与距离也都符合。第89回描写的罗汉殿、钟楼、鼓楼和三门禅院的情况,与现在的兴化寺也约略相当;是否完全相同,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现在的石佛寺是清朝康熙年间重修的,并命名为兴化寺。当年徐州没有兴化寺,只有石佛寺,身在徐州的作者写作《金瓶梅》时既表现石佛寺名气之大,又以永福寺为名表现了石佛寺之实是完全合理的。
    (五)“清河”有治河郎中任所
    

第66回写安进士“升都水司郎中,如今又奉敕修理河道,直到工完回京。”第68回写:治河郎中安进士拜访西门庆,他说:“今又承命修理河道……南河南徙,淤沙无水”。第74回写安郎中借西门庆家宴请路过的蔡九知府。可见工部主事安郎中的任所就在“清河”,但是实际的清河从来没有进士出身的都水司郎中及其任所;而徐州却有。据同治编《徐州府志》载,明朝“设工部分司于徐州洪,初差御史郎中,正统初选工部都水司主事洪事,凡三年一代,署在城东南,徐州洪东岸”。该志录有进士出身的都水司郎中47人的姓名,当然没有安郎中,因为这是故事虚构的人物。
    第68回治河郎中安进士还说:“三年钦限河工完毕,圣上还要差官来祭谢河神。”这也符合徐州的情况,据《陔余丛考》记载,河神“姓谢名绪,南宋人……元兵入临安,赴江死……明祖兵起,神示梦当佑助,会传友德与元左丞李二战吕梁洪,士卒见空中有披甲者来助战,元兵遂大溃。永乐中,凿会通渠,舟楫过河,祷无不应,于是建祠洪上……。隆庆以后,乃益盛与。”由此可见,这个河神庙建在徐州吕梁洪附近。明朝皇帝对佑助始祖的这位河神,定当十分敬重;河工完毕,运河大通,皇帝当然要来吕梁洪祭祀了。
    (六)“清河”的大街口和灯市
    第1回写武大“典得县门前楼”居住,“自从搬到县西街上来,照旧卖炊饼。”第2回写西门庆“县门前开着个生药铺”。既然本书第一章根据故事中的写实情节,通过与相关历史事实比对已经证明“清河”实是徐州,则故事中所谓的“清河”县衙就应该是徐州城内的县衙,徐州当时的实际情况是不是符合故事写作的呢?我们也应该把《金瓶梅》的描写与徐州的城市实际比对,以便辨别小说是虚构的还是写实的。明朝徐州是州的建制,城里不设县没有县衙,但是前朝曾经设过县,县衙就在如今的少华街军分区司令部所在地,因此徐州的老年人常称少华街为县前街。看来作者在《金瓶梅》故事里所写的县前街指的就是如今的少华街,故事中的县西街、县东街就是以县衙所在地为分界线说的。故事的描写与这一事实是处处符合的,例如第65回写李瓶儿出殡,队伍从西门庆家出发,“刚转过大街口望南走,那两边观看的人山人海。”“陈经济紧扶棺舆,走出东街口”。“迤逦出南门”,“众亲朋陪西门庆走至门上方乘马。”什么是“大街口”呢?这也是徐州的特征:徐州的东大街与西大街在一条直线上,但是南大街与北大街却不在一条直线上。由东大街与南大街的交汇口到西大街与北大街的交汇口有100多米,这一段既不好称为东大街,也不好称为西大街,徐州人称为大街口。北来的人需要转过大街口才能向南,显然作者是按照徐州街道的这一特殊情况来写作故事的,所谓前边队伍“刚转过大街口”就是已经到达南大街。这时棺舆才“走出东街口”,这里所谓的“东街口”指的是县前街的东街口,因为西门庆是住在县门前的。由此可见出殡的队伍是相当长的,全长约300米,正好能符合李瓶儿出殡的庞大规模。“转过大街口望南走”,就是沿着南大街向南门走,所以作者才会接着写“迤逦出南门”,“众亲朋陪西门庆走至门上方乘马。”
    再如第15回写月娘等人“到狮子街灯市李瓶儿新买的房子。”“当街搭数十座灯架”。西门庆与朋友“同往灯市里游玩”;“到了狮子街东口”,“就不往西街去看大灯”。这说明“清河”的灯市设在“狮子街”西街和西街以外的区域,这一描写符合徐州的具体情况。故事所谓的“狮子街”指的是徐州的青年路,徐州的灯市以前就设在现在的青年西路,一直延续到东口外的彭城路南段,古称南大街。西门庆与朋友是在南大街灯市里玩的,走到青年西路东口,因为月娘等人都在“狮子街西街”看灯,所以就不往“狮子街西街”去看灯,他们就往狮子街东街走了。
    三如第24回写潘金莲等人“须臾走过大街到灯市里”,“迤逦往狮子街来”。很明显,潘金莲等人所到的灯市不是狮子街的灯市,因为接下去说的是“迤逦往狮子街来”,根据上述徐州灯市的设置情况,可知她们所到的灯市只能是南大街的灯市,只不过作者只说灯市没有明确说是哪里的灯市,他认为这是显而易见无需说明的,这更证明他很熟悉徐州而且是在徐州写作的。潘金莲等人是从县前街出来的,他们首先到达的大街是北大街,故事描写了她们一路上的活动,指的应该是她们在县前街和北大街上的活动,然后才说“须臾走过大街到灯市里”,从“须臾”二字可知这里所谓的“走过大街”应该是大街口,不包括北大街,因为大街口只有100多米,堪称须臾走过。大街口就是大街的一部分,只不过既不能称为西大街也不能称为东大街而已,作者顺笔写成“须臾走过大街”是合理的,也是自然的,当然外地人理解起来就比较麻烦了。转过大街口就到了南大街,而后才“迤逦往狮子街来”,这完全符合徐州灯市的设置和徐州街道的具体情况。
    上述九个方面表明作者在写作《金瓶梅》时表现出的“清河”种种特征,完全符合徐州的具体情况,写的是那样自然,那样精确细致,生动具体,足以证明作者是立足于徐州写作的。这就证明徐州是作者写作《金瓶梅》的所在地,从细节上辅助证明了《金瓶梅》的叙事地点“清河”是徐州。
    (七)“临清”位于黄淮地区
    第98回写陈经济登“临清大酒楼”,“四望云山叠叠,上下天水相连。正东看,隐隐青螺堆岱岳。正西瞧,茫茫苍雾锁龙都。正北观,层层甲第起朱楼。正南望,浩浩长淮如素练。”作者在这里以夸张之笔描写了“临清码头”的地理位置,实际的临清周围有水无山,谈不上“四望云山叠叠”;泰山在临清东偏南30度不是“正东”;开封在临清西偏南约60度不是“正西”;“正南”是徐州旁边的滔滔黄河,不是徐州以南的浩浩长淮,无论怎样夸张,总不能舍近求远不写黄河而写淮河吧!可见实际的临清不能符合。本书第一章已经通过重大历史事实证明“临清码头”实是徐州的房村码头,房村所处的地理位置基本符合故事的描写:开封在它的正西偏北十度;徐州在它的北边,符合“层层甲第起朱楼”的描写;东西流向的淮河在它正南二百里,其间没有其他大河。三个方向都符合的很好,符合率已经大大超过临清,只有正东一个方向不符合,泰山在它的正北而不是正东。但是在全国再也找不到比房村符合条件更多的运河码头了。看来书中描写有错误:泰山与开封的连线与东西方向偏离34度,正东看到泰山的地方,正西不可能看到开封,反之亦然。可能是传抄、印刷中造成的错误;也可能是作者为了骗不善思考的人有意调换了方向,要知道三个方向都有过硬的标志物,唯独有一个方向是“层层甲第起朱楼”,这是一个软标志,它为对调作好了铺垫。如果我们将原文中的北与东二字对调,则房村便四个方向全能符合了。立足房村,正北能看见泰山;正西能看见开封;正南是长淮;正东是当年邳州的“层层甲第起朱楼 ”。这种巧合,恐非偶然。《书·禹贡》称:“海、岱与淮惟徐州”,《金瓶梅》采用的定位方法与此类似,只是将海换成龙都开封罢了。
    前面曾经说过:“清河”在黄河以南,这里又说“临清大酒楼”正南是“浩浩长淮”,可见“清河”和“临清码头”位于黄河与淮河之间,换句话说,它们位于黄淮地区。实际的清河和临清码头当然不可能在黄淮地区,徐州和徐州的房村码头是符合的,人们直到现在仍然说徐州在黄淮地区。
    通过上面的比对,我们发现《金瓶梅》有关“清河”、“临清码头”城市特征的描写处处都与徐州的城市特征符合,这种符合指的不是名字的符合,而是实质的符合,而且故事所反映出的距离也符合,这说明《金瓶梅》关于城市特征的描写也是写实的,不是虚构的。问题在于作者写作小说有什么必要通过如此之多的故事情节来表现徐州的城市特征呢?难道他仍然是为了证明故事的叙事地点“清河”实是徐州吗?笔者认为不是的,因为作者已经通过黄河和运河的历史地理特征证明了“清河”实是徐州,他就没有必要再通过城市特征的描写来证明。他之所以这样写,不是为了证明“清河”实是徐州,而是因为他的写作地点就在徐州,身在徐州他触景生情自然而然就会这样写。不仅如此,故事中还有许多无意识语言也能表现作者的写作地点。
    (八)无意识语言的证明
    

《金瓶梅》中有许多文字是作者顺便写出来的,未必是为了证明什么,我们称之为无意识语言,但是它不仅能表明叙事地点,也能表明作者的写作地点。
    

例一,第六回写“王婆提着个篮子去街上打酒买肉,那时正值五月初旬天气,只见红日当天,忽一块湿云处,大雨倾盆相似。正是:江淮河济添新水,翠竹红榴洗濯清。”那时没有天气预报,作者只能立足于写作所在地估计四周情况。江淮河济都在清河的南边,乌云四野的雨水总不会不落在四周,却都落在南边一个方向吧。鉴于江淮在徐州的南边,河济在徐州的北边,处在这片地区的中心正是徐州。符合立足中心,估计四周的格局。从而说明作者写这句话时,是立足于徐州写的。
    

例二,第11回和第75回两次说潘金莲讲话“如淮洪一般”,所谓“淮洪”就是徐州洪和吕梁洪,因为它们直通淮河。作者在徐州写作,自然而然地就会这样写。
    

例三,第29回写吴神仙对西门庆说,他从浙江天台山欲去泰山岱宗访道,“道经贵处”。清河在泰山西北,从浙江去泰山怎么能道经清河呢?作者立足徐州这样说就很自然了。
    

例四,第32回写“曹州兵备——管的事儿宽”,这只能是徐州的歇后语。因为曹州兵备道驻在曹州,它能监察曹州卫,但曹州卫归徐州参将府统帅。那时的兵备道与参将府的管理范围是交叉的,徐州兵备道能检察徐州、邳州、淮安等十个卫、五个所的军队和军官,但却不能监察徐州参将府管辖下的山东境内军队。同样道理,曹州兵备道能检察曹州卫,却不能检察徐州的其他军队。这种办法必然会造成徐州部队与曹州兵备道之间的矛盾,当曹州兵备道监察曹州卫时,许多事项难免会牵扯到徐州的其他军队,徐州军队自然会嫌曹州兵备管过了线,于是便在徐州流传开“曹州兵备——管的事儿宽”这种歇后语。曹州紧靠徐州,跟徐州有军事附属关系,这种歇后语只可能在徐州一带流传,不可能在其他地方流传。《金瓶梅》是采用口语写作的,作者身在徐州写作自然能知道这个歇后语,于是便自然而然地写在人物对话之中了。
    

例五,第35回写白来抢“头戴着一顶出洗覆盔过的恰如太山游到岭的旧罗帽儿”,这个“太山”并非山东泰山,而是徐州城南的太山。它孤零零形如帽儿,其北坡有石级道由下而上直贯山顶,颇似浆洗过的旧罗帽儿折出的一道贯顶襞痕。这个形容非常逼真,若非十分熟悉徐州的人,断难写出;身不在徐州的人也想不起来这样写。至于东岳泰山,其形状绝对不像帽子。
    

例六,第52回写黄四家送了“四尾冰湃的大鲥鱼”;西门庆招待应伯爵“两盘新煎鲜鲥鱼”;应伯爵说:“你们那里晓得,江南此鱼,一年只过一遭儿,吃到牙缝里剔出来都是香的,好容易!公道说就是朝廷还没吃过哩!”为什么朝廷没吃过,不是朝廷不如西门庆有钱,也不是他们不想吃,而是因为鲥鱼产于长江,北京离长江远,即便是冰湃的鲥鱼也难运到北京。清河当时就属于北京,朝廷吃不到的东西,难道清河人能吃到!徐州离南京不远,新鲜鲥鱼能运到徐州,所以有钱有势的西门庆才能吃到。
    

例七,第78回写荆都监“新升东南统制兼督理漕运总兵官”;第79回写荆总兵“出月往淮上催攒粮运去也”。东南一般指由徐州至淮安段运河区域,这段运河的走向是东南方向。据《明史》卷79载,“景泰二年始设漕运总督于淮安,与总兵、参将同理漕事。”“凡岁正月,总漕巡扬州,经理瓜、淮过闸。总兵驻徐、邳,督过洪入闸。所谓“洪”指的是徐州洪和吕梁洪,所谓“入闸”指的是入山东漕闸。可见漕运总兵官应驻在徐淮一带,绝对不可能驻在清河;徐州军官升任驻徐州的漕运总兵是完全合理的。
    二、用徐州城市真实解释故事情节
    

例一、第49回写宋巡按住在“东平府察院”,蔡御史对他说:“清河县有一相识西门千兵,乃本处巨族”。“当时哄动了东平府,抬起了清河县”,都说:“巡按老爷也认的西门大官人,来他家吃酒来了”。“宋御史的一张大桌席、两坛酒、两牵羊、两封金丝花、两匹段红、一副金台盘、两把银执壶、十个银酒杯、两个银折盂、一双牙箸。”“比及二官推让之次,而桌席已抬送出门矣。”可见宋巡按住的“东平府察院”就在“清河”。既然“东平府清河县”实是徐州,徐州就应该符合故事的描写,可见《金瓶梅》是把徐州称为“东平府”的,徐州是南京的直属州与府的地位相当,这种替代称呼是可以的。徐州是大城市,有东西察院,衙门众多,徐州紧靠运河和黄河,交通方便,地处南北二京中间,既重要又富裕;它是运河上四大重镇之一,商业发达,市井繁华,店肆林立,街巷交错。在明代就已经有街十四、坊二十一。徐州的市容市貌完全符合故事的描写。徐州的察院就在中枢街,老人们习惯称之为察院街,《金瓶梅》把“东平府察院”虚构在这里,故事写西门庆住的县前街,明朝徐州不设县,但是元朝设立的彭城县就在如今徐州的少华街,清朝设立的铜山县也设立在这里,老人们习惯称之为县前街。如此看来,“东平府”离“县前街”大约只有一里远,所以我们就可以用徐州城市的实际合理地解释上述故事情节了。
    

例二、第65回写黄太尉从京城乘船来到“清河”,“抚、按率领多官人马,早迎到船上。”黄太尉坐轿,众人跟随,“人马过东平府,进清河县”,“直到西门庆家中大门首。”这一段故事反映出东平府与清河县是府县同城的。一般府县通常都相距百里,步行的队伍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既参加宴会,还按时返回停船的码头呢?实际上东平距清河县约四百里,离东平最近的县也在百里之外,轿夫走一天也难到达。这段故事就是把徐州的州衙当作“东平府”府衙,所谓“清河县”县衙指的就是徐州前朝所建的彭城县衙,就在如今的少华街上,徐州的州衙直对南门,从南门进徐州,经过州衙不到一里路;再由州衙往西走,不久就能到彭城县衙,相距不到二里。这样就能合理解释第65回的故事,可见这一段故事不是作者乱写的,他是依据徐州的具体环境虚构的。知道作者是立足于徐州写作的便好理解了。
    

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说第65回的故事中写到了“山东八府”,说“东昌府徐崧、东平府胡师文、兖州府凌云翼、徐州府韩邦奇、济南府张叔夜、青州府王士奇、登州府黄甲、莱州府叶迁等八府官行厅参之礼,太尉答以长辑而已。”他认为既然“徐州府”和“东平府”都是“山东八府”之一,就不能把“东平府”解释为徐州府。其实,作者在《金瓶梅》从一开始就是把“东平府清河县”当作故事虚构的叙事地点的,并且贯彻始终。但是,为了突出徐州在《金瓶梅》中的重要性,他又在故事中虚构了“山东八府”的说法,各有各的用途,既然都是虚构的就不存在合理不合理的问题。《金瓶梅》是小说,作为小说来说,作者觉得怎样虚构方便就可以怎样虚构。我们是为了解释“人马过东平府,进清河县”,“直到西门庆家中大门首。”这一情节,所以只能把徐州当作“东平府”来解释;如果用“徐州府清河县”解释就文不对题了。我们是用历史事实来解释虚构的故事情节,不是按照一种虚构的说法来解释另外一种虚构情节的,那是无法解释的。
    

实际的清河只是一个小县城,除了县机关外,不会有更多的机关,它完全不能符合上述故事的描写。临清虽然城市较大,但是它没有府衙、县衙之分,距离也不能符合。
    

例三、第68回写到运河上的十二个码头:“瓜州、南旺、沽头、鱼台、徐、沛、吕梁、安陵、济宁、宿迁、临清、新河”。最南端是瓜州,最北端是安陵;前边已经证明“临清”实是徐州的房村,可见徐、沛、沽头、新河、吕梁、“临清”六个码头都属徐州;济宁、鱼台、宿迁三个就在徐州附近;南旺也离徐州不远,从地图上看多数码头都密集在徐州周围。显然,所谓十二个码头的说法是以徐州为主,以徐州为中心写出来的。从距离看瓜州与安陵的中心也是徐州。
    

一般说一部作品如果牵扯到许多城市和许多地理环境,这些城市和地理环境的地理中心往往就是作品的写作地点。因为作者在写作时,写自己所在地点的地理环境和周围城市的情况是最自然,也是最容易、最方便的;作者的无意识心理也可以使写作地点自然而然地表现为作品的地理环境中心。不仅十二个码头是如此,如果把《金瓶梅》所写到的各个城市都画在地图上,就会发现徐州大致在这些城市的中心;实际的清河和临清则处于边缘。徐州周围的重要城市都被写入书中,例如南边的南京、扬州,西边的开封,北边的兖州、曹州(今菏泽)、济宁、南旺,东边的淮安、邳州等。但是,实际的清河周围城市则很少写到,例如山东德州,当时是运河四大码头之一,很繁华,离清河不上二百里,但书中既无德州人,也无德州货;清河北边的保定府,同属一郡的邯郸,书中均未涉及;邢台离它也不远,瓷器很出名,号称邢窑,也未写到。
    

例四,第100回写“却说大金人马,抢过东昌府来,看看到清河县地界。”吴月娘“往济南府投奔云离守”,“那里避兵”。从这一段故事看,此处所说的“清河”不是真正的清河,因为东昌府在清河县以南二百多里。我们在第一章里已经证明“清河”实是徐州,从徐州的角度看,既然金兵“抢过东昌府来”,吴月娘的确需要尽快躲避战乱。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去济南,因为济南在徐州以北几百里,离“抢过东昌府”的金兵很近啊!该如何理解这个说法呢?从下面的写法就可以理解了:吴月娘在永福寺做梦,梦中问“云参将住所”,老人指道:“此去二里余,地名灵璧寨”,“这灵璧寨就在城上,屯聚有一千人马,云参将就在那里做知寨。”众所周知,著名的灵璧隶属宿州,在徐州以南,怎么能隶属济南呢?其实,上述描写已经表现了“济南”的含义:宿州卫归徐州参将府管理,据《徐州志》记载:徐州参将府“隆庆三年设,奉敕提调徐州、徐州左、大河、宿州、归德、武平、睢阳、陈州、曹州、颖州等卫,滕县……等所官兵及诸民兵。”徐州参将府的云参将当然能够驻军在宿州的灵璧了。灵璧位于哪里呢?它的确位于徐州军区的尽南端。按徐州方言发音“济”读jin,不读ji,与“尽南”读音是一样的,作者与读者开了一个小玩笑,他利用同音字故意把“尽南”写成“济南”了。
    

例五,第100回写小玉做梦,看见普静大师正在超度亡魂,众鬼魂纷纷托生北京城内外。武植道:“蒙师荐拔,今往徐州落乡民范家为男,托生去也。”为什么只有武植一人托生徐州呢?本章已经通过故事中的大量历史地理的描写和市容市貌,证明作者是立足徐州写作的。作者让众鬼魂纷纷托生北京城内外,表明他们的原型来源于北京城内外;既然作者是在徐州写作的,这就证明作者来到了徐州。看来,让武植一人托生徐州,就可以表明只有《金瓶梅》作者一人来到了徐州。请注意在《水浒传》中武大没有名字,《金瓶梅》专门为他起名曰“武植”,武与“吾”同音,植乃移置之意,作者用谐音的方法告诉读者:他来到了徐州。
    

综上所述,可以有力地证明:《金瓶梅》的写作地点就在徐州。
    

通过以上的研究,我们知道作者在写作《金瓶梅》时采取了各种巧妙的写法把自己的很多真相都表述出来了,这表明他不想隐瞒故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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