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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中的萌芽——陈荒煤其人∙其作∙其思


    我这个穷孩子一无所有,
    只有一颗纯洁鲜红的心灵。
    我把它献给革命,
    让它在革命风暴里翻腾、前进……
    ——(陈荒煤:《伟大的历程和片段的回忆》)
    用陈荒煤自己的话说,“革命”的种子,其实很早就埋在了他的脑海里。
    父亲对陈荒煤的影响至深。即使那时他的父亲总是潦倒和穷困难忍居多,但是作风坚决,谈话中也总是向幼年时的荒煤袒露出心中对于“革命”矢志不渝的追求,“我们那时候年青,是真的闹革命啊!”小小的革命之火种,在一个少年的心里还是神秘的,但是荒煤愿意去追随它。十三四岁的少年在大革命的热潮之中,也曾群情激奋地于墙报上写下“我这个穷孩子一无所有”的热情诗篇。但个人意志始终拗不过历史进程,大革命失败以后,渐渐趋向成熟的少年也会有着理想破灭后的苦闷、迷惘和彷徨。那时的陈荒煤还不到17岁,随着父亲收入逐渐稳定,他有机会在学校里面继续念书,同时结识了一些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对创造社蒋光慈等人的作品感兴趣,在课外活动中也非常热爱看电影。种种年少时候表现出来的热情与志向,冥冥中暗合着他此后的人生道路。
    1931年武汉的一场大水灾,打破了陈荒煤难得的求学时光,但他因此结识了更多来自左翼文艺运动的好朋友,如董启翔、盛家伦、吕骥、郭安尼等。尤其是后者,和陈荒煤关系甚好。在好友们的鼓励和陪伴下,陈荒煤一边参加着武汉剧联的“鸽的剧社”,一边在《时代日报》的副刊版面孜孜不倦地发表文章。有时是评论一些进步的文学作品,如茅盾的《子夜》;有时则推荐一些来自苏联的电影,如《金山》《生路》。那时候,这个本名叫做“陈光美”的少年用过不少笔名,比如他用“漪之”、“漪萍”,表达人生途中漂浮不定的失落感;比如“梅白”,寄寓自己即使身处黑暗的时代也要像梅花一样的纯洁;比如“荒煤”,既是与原名“光美”谐音,另一方面,也希望自己能够如同一块荒野中的煤石,即使尚未发光,但最后终将燃烧起来。19岁时的少年荒煤,如愿在上海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时局的动荡,使他很快就因为在报纸上发表进步文章而被辞退,还曾因为参加左翼戏剧家联盟的活动而短暂被捕过。被保释出狱的少年表现出和他父亲一样的倔强执著,坚持以手中笔做武器,很快便在《文学季刊》第三期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小说——《灾难中的人群》。这篇小说以武汉大水灾为背景,描写老百姓流离失所的真实生活状况和穷困交加的底层情景,开启了作者此后的小说创作活动。同时,作者最擅长的从实际生活中取材取景、表达真实忧郁情感的写作风格也初步展露端倪。20岁刚出头的陈荒煤,孜孜不倦地写作了不少小说和散文,如小说《男子汉》《刘麻木》《人们底爱》,散文《在忧郁的记忆中的故事》等,并在女工夜校教语文,还负责辅导工人排戏。陈荒煤23岁时在《作家》创刊号上发表短篇小说《长江上》,受到好评,还被茅盾选入《短篇佳作集》。同年,陈荒煤短篇小说选《忧郁的歌》由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推出。一颗冉冉新星即将在文坛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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