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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宝一梦为戌镇,真幻之间无奇迹

http://www.newdu.com 2023-02-28 《天涯》 newdu 参加讨论

    叙事的迷舟
    瓦当的文字含有禅机或佛性,无论是诗歌还是小说,都有异样的光芒闪烁其中。他近年的小说常常有着百科全书或者伪百科全书的风格,五花八门的知识和异闻,让人觉得开卷有益同时又如堕五里雾中。这是一种融入世界文学潮流、屡屡向先锋致敬的后现代的写作。
    短篇新作《瓶中鹅》是利用真实史料创作的,这里的民国往事信息密集,具有迷宫属性,叙述也很精彩,有一种智性的魅力在其中。在此,瓦当显示了卓越的虚构能力,这既体现在对故事的剪裁和折叠上,也体现在现在时情景的逼真描绘上。对于读者来说,此作的引人入胜还在于叙述的引而不发,在于故事方向的始终不明确,就像开头所写,“船在迷雾中静静地呼吸”。主人公乘坐的仿佛是一座“迷舟”,你不知道他要把你带到哪里,你只能谨慎地跟随,琢磨他要干什么。等到你终于明白时,故事也在高潮的爆炸中结束了,留下你呆呆地凝视平静而空寂的结尾,震惊不已,回味不已,遐想不已。
    ——洪浩(作家,评论家,《万松浦》杂志特邀编审)
    瓶与梦
    瓦当的短篇小说《瓶中鹅》从佛教禅宗典籍《五灯会元》中取材,就《五灯会元》这则小故事的本意来讲,瓶喻肉身、鹅喻佛性;你我皆以佛性在肉身中,类似鹅之于瓶中。
    在瓦当的笔下,你所置身的这个世界,是梦,是幻,还是束缚又豢养你的一个瓶身?取决你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瓶中的鹅,不知有瓶;一如梦中的你我,却不知有梦。
    梦里不知身是客,瓶中却道鹅已痴。
    痴情不是一种罪过。能不能把梦参破,让瓶成空?抑或,这才是一种罪过。
    ——河西(作家、资深媒体人)
    家宝一梦为戌镇,真幻之间无奇迹
    《瓶中鹅》写了一个近代革命人的传奇:作家家宝偶然成为东邻革命著作的译者,又因大革命家大麟先生亲任译著出版人,因此与少年好友子选之间,“两个人似乎是冒领了对方的命运,互换了人生。被革命义士最为看重的弟子,选择了隐居故里终老一生,而浮浪如己,却走在临深履冰的险途”,最后遭遇以一只白鹅为炸弹的刺杀行动,牺牲于故园“贲园”。
    小说开篇客船行将启航,却也布局了千头万绪,仅仅有名之人便设置了十好几个,咋一看,这并非一篇九千余字小说可以承载的。其起势宏大,确也关照到一件宏大的历史“镜我”——近代留日学生的革命思想引进及其父辈们的旧知识分子遗产影响,尤其直接指涉辛亥革命前后的历史形态;尽管其中也牵扯到儿女情长、家长友谊之类,却仅为小说滞留些许叙述动力和芜杂。
    小说以《瓶中鹅》为题,并援引《五灯会元》一则同名故事原文为全文小引,显然“鹅”为作者刻意营造的一个象征或隐喻;而小说中作家家宝亦曾撰有一名为《瓶中鹅》的小说残篇,直至本文最后时刻,作者才将三连环索套自我解构:“那篇名为《瓶中鹅》的小说至此意犹未尽,继续写道……”,这种套路,实也并不鲜见,就像小说本文叙述的那个留日革命者故事。
    瓦当精心讲述的这么一个故事,包括他精心布局的故事讲法,被我如此一简化,便味同嚼蜡了。但其实不然。前面被拆解下来的几个构件,我们不妨再颠倒着看看。
    首先,所谓三重连环套,其实是中国传统小说经营的一个传统叙述技艺,如此纯熟的技法能被瓦当借用过来,并非偶然。他二十余年来精研中国传统典籍,包括本文以《五灯会元》“瓶中鹅”故事为小引,好像均属瓦当信手拈来,却透露其深厚的传统文化学养和底蕴。有人说他的笔法有卖弄之嫌,但在我看来,这所谓“卖弄”迎合的是当代文学创作的一种大势——如何向传统和古典学习与借鉴,如何消化这些被挖掘和借鉴来的“宝典”?当代诗如何朝向“杜甫”几成一种创作学和诗学现象,小说界中如贾平凹者也多了去了。鲁迅曾著“故事新编”系列,我们不妨将其作为一个参数反思一下,技法、故事如何从文学的现代化及其表现的现代性“折返跑”一次,反身至古典和传统中追寻可以互相契合的东西?这恐怕也是文学发展进程应有的一种必然性和必要性吧?
    不过,“卖弄”之说却也值得瓦当警醒:如何将二者更为纯熟地融会贯通?这样的问题,其实在如贾平凹的《山本》、《秦岭记》诸如此类作家、文本之中也显见,或许是为当前阶段此类小说的通病?或许这种“融会贯通”尚需假以时日?
    其次,瓦当《瓶中鹅》故事并不新鲜,但其叙事过程中掺杂进去了诸多以叙述者或小说人物为口吻的思想、意绪性表达,作家在营构一种寓言性故事氛围的同时,又在有意指涉当代人的胸中块垒。这才是阅读本文时颇有快感的源头。
    小说叙述进程中,警句迭出,诸如借由主人公作家家宝的《瓶中鹅》,他说“‘我由此知晓了自己绝不是伟大的人物,只是偶然误入了历史的剧本。’”再比如借由思琪之口诵出的家宝报刊文句,“春寒料峭,总是没完没了。还有迎春,往年积雪中迫不及待地吐出花蕊,而现在,还没有开败”等等,这些小句子,杂糅在叙述进程之中,就像小说最后一百八十字为全篇结构“解套”的说法:“有个声音带着笑意回答:‘冥河’。”仿佛是给了小说中的现实迎头一击,那些因众多而显芜杂的近代营营众生们早已“百病丛生,只欠一死”,然而,这些话语指涉,何尚不在娓娓道述着一种当代现实?
    以此观之,作家重返“经典故事”的目的,难道不是在营造一种阿多诺谓之的“否定性辩证法”笔法,或者作家陈希我自言自语的“否定性写作”?
    从文学创作史角度,“太阳底下无新事”既是既成事实,无论故事抑或技法,真幻之间无奇迹,但是,且看瓦当《瓶中鹅》里营造的那般家宝一梦为戌镇的“虚镇”诸生,他们短暂的人生即或如船上担鹅农夫的老娘,殊为难得地于“乱世活到九十多岁”,相对漫漶至当代的那冗长历史和时间而言,何尚不也如此短暂,且生之不易?
    ——冰马(诗人,文学博士,河池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教师)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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