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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扶贫文学的一个精致样本

http://www.newdu.com 2021-01-22 文艺报 冉隆中 参加讨论

    关键词:《怒放》 徐剑 李玉梅
    
    地处祖国西部的云南,作为中国消除贫困的主战场之一,历时数年、绵延千里,兴师动众,同心协力,上演了一出出可圈可点、可歌可泣的告别贫困的雄壮大戏,至2020年末,脱贫攻坚大获全胜,其中涌现了很多感人事迹,可谓一部长歌,至今让人壮怀激烈,感叹不已。
    地处云南西部的怒江州,是“直过”少数民族最多、边境连线最长、集中连片的深度贫困区域,因之,脱贫之战在这里上演得更加峰回路转、惊心动魄,记录和书写该区域跌宕起伏的脱贫过程,其书写难度就更具有挑战性,文本意义非同小可。
    正是基于上述原因,怒江扶贫最具华彩的一段秘史——独龙江扶贫史,选择了国内最具实力的纪实文学作家徐剑及李玉梅秉笔书写,徐剑和弟子也不负众望,在国务院扶贫办确定的832个贫困县全部脱贫摘帽之际,奉献出了中国扶贫文学的一个精致样本《怒放》。
    我是在病痛住院的年末时间里一气呵成读完《怒放》的。“一梭织千年,一条鱼儿活千年,一个民族彩虹千年,一个弱小民族走向小康生活,感动中国的故事,浩歌一曲花《怒放》,独龙江怒放,怒江惊涛……大美斯地,大美斯景,大美斯人,各美其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当我读到全书这个结尾,也忍不住与作者同歌共吟:“渔歌一曲独龙舟,杜鹃花王水自流。日暮经声伊人远,漫天风雪下茅楼……”富于抒情也让人同情共振的《怒放》,让我一时忘了病痛,沉浸在作者逸兴遄飞、文思泉涌所激情描绘的独龙族历史和现实画图中,心绪联翩,思接千里,掩卷遐思。
    《怒放》具有举重若轻、从微知著的艺术魅力。往细里写、往深处写,是《怒放》的一个显著特点。细到哪里?可以细到鸡毛蒜皮的生活细节。在独龙江畔,草果、重楼、花椒这些经济作物是如何生根开花结果的?农家乐、民宿、便利店这些草根经济形态是如何发育成长起来的?在大山之外可谓见惯不惊的商业形态,在21世纪的今天、在独龙江峡谷地区,却是以新事物的面目出现的,而且出现的过程还是拉锯式反复,有时甚至是惊心动魄的。因为长期习惯于在封闭中年复一年安贫乐道的大山子民,对商业有着天生的抗拒和不适。要唤醒他们走出惰性、告别贫困,帮扶者往往要从生活细节的小处入手,对他们固化的“常识”进行一番置换,才可能在观念和精神上实现可持续性的脱贫。徐剑、李玉梅往细处着墨,写“老县长”高德荣是如何办种植园、手把手教同胞种草果重楼,从而让大山子民告别传统的刀耕火种广种薄收的贫瘠生活的;写“要想富先修路”,独龙族是如何在国家全方位帮扶政策倾斜下,打通高黎贡山隧道,迅速实现整族脱贫的。深到何处?《怒放》洋洋洒洒的行文,写静水流深,写深山峡谷的沧海桑田,从独龙族命名的得来、大雪封山中断交通大半年的过往,抚今追昔,酣畅淋漓地书写出太古民族的蛮荒史、直过史、脱贫史,让人深深震撼于70年间独龙族的两度跨越,当下巨变。
    《怒放》具有平中见奇,精于编织的结构布局。错落地写,往宽处写,是《怒放》的另一个特点。作者敏锐地捕捉到独龙族特有的独龙毯是以“赤橙黄绿青蓝紫”编织而成的。《怒放》以此巧妙结构,为各章节命名,用以书写独龙族脱贫的现实生活;又以“经线:刀耕火种”“木梭:三江并流”“纬线:彩练当空”穿插其间,将笔力往历史的经纬线深处探寻,书写独龙族的来历、往昔贫困的日常等历史纵深画面,交织错落的书写方式,“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使全书产生移步生景、切换自如的阅读体验,呈现出近景生动突出,远景浑朴厚重,民族地域文化色彩浓郁,时代特色气息鲜明强烈的整体特征。独龙江流表面的波澜不惊,却暗伏着时代变化的静水深流;《怒放》写一条独龙毯的七彩花色,却写出了新时代下七彩云南的瑰丽多姿和历史进步。
    《怒放》具有唯真求是、抱朴守拙的底线坚守。搜尽奇峰打草稿、脚步丈量寻素材,是《怒放》的又一个特点。从云南走出去的军旅作家徐剑,对故乡故土可谓原本熟悉。但是为写《怒放》,他和弟子李玉梅浸淫独龙山水旷日持久,从江之头到江之尾,从孔当、献九当、雄当、迪政当到马库,徐剑和他的弟子都坚持用脚步丈量,对每一个扶贫安置新村都实地踏访,其中的艰辛难以为外人道。《怒放》需要一个一个故事讲述出来,一个一个人物刻画出来,要讲好这些故事,写活这些人物,没有捷径可走,必须到生活现场去,到扶贫一线去,去聆听、去搜寻、去发现。徐剑近年来多次书写这类纪实文字,但人们往往只看到他高产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为了写作这些很有难度的作品的巨大付出,比如《怒放》那些毛茸茸的细节、那些藏在大山险谷中的故事,非亲历亲至者,是不具备讲述资格的。
    徐剑深谙文学“真善美”的辩证关系,其文本总是置“真”于显著位置并以此统领“善”和“美”。因为就词性而言,“真”接近于一个名词,是中性的,而“善”“美”带有强烈的形容词性和赞颂调子。纪实文学强调其纪实性,它更强调于文本穷尽事实、指认真相,因此也要求书写者创作态度更甚于真诚,“修辞立其诚”。一个“真”字,包含了“真善美”的全部写作伦理,理应最受纪实文学书写者重视。即便是主题写作类别的“遵命文学”,也必须在真的旗帜下,坚持赞美而不虚美,遵命而不违心。徐剑曾经为自己设定过纪实文学的创作底线:不写流水账,不做表扬稿,不当传声筒。《怒放》可以看作两位作者对自己设定底线的又一次卓有成效的坚守和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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