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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圭吾:爱是一种信仰

http://www.newdu.com 2019-10-21 80后文学研究与批评(微信 李伟长 参加讨论

    李伟长《人世间多是辜负》连载之二:东野圭吾:爱是一种信仰
    读《嫌疑犯X的献身》时,我想象过很多次石神的样子。
    这个为爱献身的数学天才,应该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的面孔是平常的,还是眉目分明?眼神是明亮的,躲闪的,暗淡的,还是幽暗的?他的精神里到底有几分落寞?
    直到在电影里,看到提真一饰演的石神,裹着大衣,戴着围巾,留着略长的头发,眼神稍显淡漠,稍弓着身,低着头,缓步走过一个个街口,与人打着不咸不淡的招呼,走进靖子的便利店。面对笑颜如花的靖子,他垂着头说,招牌便当。石神低头看着钱包,也不敢抬头正视她。那一刻,我心里凄然一叹,石神就是他这个样子,一个心中无望的人。演员这个职业真是神奇,好的演员总能化无形为具象,那一刻便让人知道,这就是石神。
    落寞里的热切,就是石神的精神世界,只有看到数学题和靖子时,石神的眼睛才会燃起火焰,其余时黯淡无光。提真一将石神的落寞诠释地到位,尽在那一低头、一垂眼里,内心的荒芜反应在身体上便是僵硬。石神的热切,需要被点燃。当他准备自尽,被女邻居无意打断时,石神获得了第二次生命。从石神的生命周期而言,这是死期的一次暂停,为了救下靖子母女,他后来自己把死神召唤到了身边。
    1
    石神不曾幻想,靖子会给他爱的回应。东野圭吾没有让靖子这样做,即便最后靖子良心过不去,向警察坦白了罪行,也没有以爱的方式回应石神。石神注定了要离开这个世界,一如他最初的准备自杀。如果选择了离开,那就为她做一件事情,解一道近乎无解的人生数学题——证明杀人的靖子母女不在现场。为此,石神将自己作为一个条件搭了进去,以重新出题的逆反方式解了题。石神的弑人救人,可做二解。一为解题,解一道最难的数学题。越难越能点燃他求胜的欲望。二为献祭,为爱献祭自己。
    如果不是靖子母女,石神已自杀离开了尘世。事实上,靖子母女不是专门来救他的,而是刚搬来,和邻居打招呼的,无意的敲门适时地阻止了石神上吊。母女两不会想到,她们的拜访,无意中救下了石神。这是一次扭转命运的拜访。听见门铃声后,石神把正要套进绳索的脖子,缩了回来,打开门,第一次看见了靖子,还有靖子的女儿:
    “看到两个人,石神的身体仿佛被某种东西贯穿。怎么会有眼睛这么美的母女?他想。在那之前,他从未被什么东西的美丽吸引、感动过,也从不了解艺术的意义。然而这一瞬间,他全都懂了。他发觉那和解开数学题的美感在本质上是相同的……两人凝视他的明眸如何流转、眨动,却至今仍清晰烙印在记忆中。”
    初次相遇,是什么东西打动了石神?
    小说中有一个容易被人忽略的细节,打动石神的不只靖子,还有她的女儿美里,是她们母女两人的同时出现,让石神感受到了一种独特的美。可以推定,打动石神的不是来自寻常男女间的欲望,从一开始就超越了欲望本身。东野圭吾将石神的触动缘由,放在靖子和美里的眼睛上,流动的明眸,这种美与解开数学题的美感本质上是一样的。在两人的眼睛中,石神感受到了数学之美。何为数学的美?逻辑,纯粹,单纯,干净。石神爱上了他们的眼睛。这次相见让石神自杀的念头烟消云散,一道拯救的还有石神关于放弃数学研究的念头。
    我喜欢这个细节,但我不满足东野圭吾的写法。关于靖子母女眼睛中的光,东野圭吾没用足够的语言来展现,只是呈现出含混的所谓艺术般的意义。东野圭吾没能将这个细节写出澎湃的活力来。他选择笼统地一带而过,以修饰性的词语代替了一个本该具有史诗般效果的现场。东野圭吾用的词,美、感动、吸引和明眸流转,都是虚词,甚至是毫无活力的俗词。一双能够救人的眼睛,会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有抱负的小说家,绝不会就此滑过去,而是抵住陈词滥调的诱惑,直面这个技术难度,写清楚这双眼里的所有景象,以及景象背后的层峦叠嶂。否则,如何对得住小说家费心设想的这双能让一个绝望的自杀者放弃自杀念头的眼睛。直面写作的难度,决定了小说家的技艺和气象。即便东野圭吾讲述了再多惊险有余的故事,没能写出靖子母女的眼睛,也决定了东野圭吾只能是一个杰出的推理小说家,而不是一个大作家。读者需要石神的舍己忘我,更需要靖子眼睛中可以救人、可以重建人内心世界的光,相比前者,后者尤为珍贵。
    不妨像东野圭吾那样推测他本人如此节省文字的原因,一是叙述者。此时此地的叙述视角来自石神,正如小说中不断强调的,这是一个木讷的数学家。石神用这样平常得近乎简陋的词语,描述他所看到的眼睛,而不是用飞扬的词语,与他的性格设定相吻合。用流行的话说,符合他的人设。东野圭吾就不出意外地使用了符合石神职业特点的修饰词——那和解开数学题的美感在本质上是相同的——来形容眼睛的美。二是叙述语言。东野圭吾的小说语言克制而简练,也可以说单调,他调用的更多是叙述性的语言,而不是描绘式的。语言在此处无法自己停下来,去观看靖子母女的眼睛。说句公道话——跟我被买通了似的——小说家的理由和考虑得理解,他定然也经受了煎熬和挣扎。三是想象空间。东野圭吾的简约手法,留给读者足够大的想象空间,去想象靖子母女的眼睛。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拼了命地想象,就像我们想象石神的样子。东野圭吾有很多办法,去写出靖子母女的两双眼睛,哪怕用一道体现逻辑之美的数学题,问题在于,这样考验读者的数学水平是否真有必要。我多么希望,此时的东野圭吾将克制抛掷一边,任性地描绘那双动人的眼睛。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被那眼中的光点燃,瞬间获得新生,怎么就不能在一刹那间,出离平常的约束?一个拘束的人变得活跃,一个刻板的人变得感性,一个笨嘴拙舌的人变得伶牙利嘴。至少,那一刻他看到了光。
    想起贾宝宝初次见到林黛玉,对这个神仙似的林妹妹,贾宝玉也看到了她的眉眼:“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同样是写眼睛,在福楼拜那里,包法利夫人的眼睛可以变色,“从近处看来,她的眼睛显得更大,特别是在她一连几次睁开眼皮,欲醒未醒的时候;眼珠在阴影中是黑色的,在阳光下却变成了深蓝,仿佛具有一层层深浅不同的颜色,越靠里首越浓,越接近表面的珐琅质就越淡”。眼睛的变色,越接近就越浓,在爱玛身上倒是适得其所,越是靠近,便越知她的天真,像极了她的命运,遇见了三个男人包法利、多罗夫和莱昂,每一次开始都是爱意燃烧,最终趋于黯淡。最好的眼睛,来自安娜·卡列尼娜,托尔斯塔细细写了她眼中的光。在草婴先生的译本中,我就感受到了这种光。
    在这短促的一瞥中,伏伦斯基发现她脸上有一股被压抑着的生气,从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和笑盈盈的樱唇中掠过,仿佛她身上洋溢着过剩的青春,不由自主地忽而从眼睛的闪光里,忽而从微笑中透露出来。她故意收起眼睛里的光,但它违反她的意志,又在她那隐隐约约的笑意中闪烁着。
    这才是文学中的眼睛。即便是通过伏伦斯基的视角,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安娜眼中的光。东野圭吾没有做到这一点,或许这便是大作家和作家之间的区别。
    2
    石神之所以选择自杀,源于现实的困境。在骄傲的他看来,如果不能在数学研究上有所获得,不能写出好的论文,一个数学家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何况,也没有人会在意石神的消失。不善于俗世生活的石神,在挫败中选择了一条绳索。与靖子母女的相遇,改变了这一切,让石神原本紧张的精神世界得以放松。石神意识到,对于崇高的东西,只能能沾到边就够幸福了。妄想博到名声,只会有损尊严。无论是数学,还是靖子母女,都是如此。他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如果能与数学在一起,即便没能成为第一个登上山峰的人,也没有关系,自己明白这件事的价值就很好。同样,对靖子母女两,他也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只要见到她们,听到她们说话就觉得幸福。石神去救她们,不是顶罪,而是报恩。
    爱让人进入一个新世界。靖子母女的偶然来访,在她们的眼睛中感受到了美,石神才没有离开这个世界,才获得内心世界的解脱和安宁。从这个意义上说,靖子母女拯救了颓败的石神。他的数学世界、精神生活和幸福观念都得以重建,内心世界的危机被解除。这是一次对过往生活的告别,如果没有意外,如果生活以这样的方式持续下去,即便不和靖子母女发生关联,石神也会过得安宁。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如果不是靖子母女杀了人,石神也不会进入她们的生活。对石神来说,靖子的出现是一份恩情,是命运对他的一次眷顾。经由这次眷顾,发生在石神身上的爱,也就显得博大和无私。惟有理解了这份超越欲望的爱,才可能理解石神的奋不顾身。
    石神的爱里有着多重内容,有对靖子的喜欢,对美里的疼爱,也包含着感恩,以及被唤醒的对日常生活的热情。这一切,都属于石神一个人,欢喜也不必让对方知道,更不期望获得回应。也不因为没有回应就心生不满。爱着她们本身就是幸福。小说中有这样话,形容石神重获新生之后的感受:
    邂逅花冈母女后,从此石神的生活为之一变。自杀的念头烟消云散,重获生命的喜悦。他光是想象母女俩正在哪做什么就觉得开心,世界这个坐标上,有靖子和美里这两个点,他觉得那宛如奇迹。星期天最幸福,只要打开窗子,就能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楚内容,但随风传来的隐约话声,对石神来说就是至高仙乐。
    相比杀人设局,帮助靖子母女逃脱困局的巧妙和缜密,我对这段偶然的相遇念念不忘,干净,美好,又不失力量。一次无心的相遇,竟会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产生这么大的影响,甚至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东野圭吾在这次相遇中,营造出了无论怎么夸赞都不为过的美好。靖子母女不会知道,寻常时间的一次寻常拜访,竟然间接救了一个人,还给了他继续生活的信念。我对文本中这样的偶然,近乎执迷,它让我敬畏命运的无常,又感叹小说家精神世界的宽广。或许每一天,生活中都可能会有这样的偶然正在发生,惟有在文本中我们得以看见。一个被拯救的人,同样用对方不知道的方式,去拯救她们。“要是没有她们,就没有现在的自己。他并不是顶罪,而是报恩,她们想必毫无所觉。这样最好。有时候,一个人只要好好活着,就足以拯救某人。”
    报恩,不错,还有爱。两次拯救,都发生在靖子母女不知情的情况下。拜访石神,靖子不知道救了他一次。石神设局,甚至杀人,试图让靖子逃脱困局,靖子也不知道石神具体怎么做的,更不知道石神为此献出了自己。毫无所觉,这样最好。人的痛苦,不多是不满于没有察觉和回应二产生的么!靖子母女的“天真”和石神的“单纯”具有某种同质性。关于石神,他的同学,同样高智商的汤川有过一段评价:
    石神这个人很单纯。他寻求的解答,向来很简单。他绝不会同时追求好几样东西,而他达成目的的手段也很简单。他从不会迟疑,也不会为一点小事轻易动摇。不过,这也意味着他不擅长生存之道,不是赢得全部就是满盘皆输,他的人生随时伴随着这种危险。
    当石神看到犯案现场,很快就想好了一个计划,一个完美地对冲时间差的计划,为此他毫不迟疑地执行计划。如何理解石神的计划呢?一次同样堪称残酷的杀戮,一个无辜者被石神选中,被杀死在他面前。做这些的时候,石神似乎并不显得慌乱,也谈不上愧疚,他没有动摇过。石神就像面对一个数学难题,他要想尽办法破解,为此创造辅助条件,法律和道德都可以被忽略。一个人以杀戮他人的方式,拯救另一个杀戮者,这两样都违法的事,因为什么变得令人同情?因为爱的存在,超越情欲的爱洗刷了罪恶。不为自己取利的献出生命,冲散了谋杀行为的伦理秩序,反而呈现出悲剧性。只有在爱和悲剧中,杀戮才会退居其后,其原本的残暴和非理性会被消解。换言之,石神的杀人会被人善意地理解,因为来自更高伦理的普遍性会充当庇护所。正如克尔凯郭尔说的,悲剧英雄放弃自己成就普遍性。为了救下靖子母女,在石神的心中,她们代表人心中最为普遍和纯粹的美,不可以遭受毫无道理的损害。她们是可怜的弱势群体,应当得到保护,而不是欺负。保护她们就是保护石神心底的爱,就像保护数学精神的纯粹,为此所有的付出和牺牲都是值得的。从爱而言,石神是一个爱的骑士。从社会性而言,石神是一个悲剧英雄。石神身上的悲剧英雄色彩,让我想起了阿伽门农王,为了赢得战争,为了军队能出港,听从神的暗示,献祭出自己的女儿。世人敬佩他是个雄才伟略的君王,不愿意提起他还是一个父亲,并且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石神除了献祭了自己,还献祭了一个流浪汉。
    必须说到那个流浪汉。
    年纪不同,看见的东西也不同。2008年第一次读这本小说,看到的是案情。注意力在案件本身,惊叹数学天才石神的智商,可以把案件设计得如此精巧,如此出人意料,在谋杀中完成拯救。30多岁再看时,已不再迷恋情节,看到的是爱情。一个人为了爱将自己的生命放弃掉,而且他知道这样做得不到女邻居的认可,更得不到她爱的回应,这不就是爱的骑士吗?而今年近不惑,读到的是世情。寄居在这个城市底下的流浪者,那些不被人挖掘,不被人注意的人,他们的消失都不为人知道,东野圭吾注意到了他们。
    石神牺牲自己的时候,我们会很感叹,当另外一个陌生的老人被杀掉的时候,我们好像对之颇为漠然,这是一种隐秘的张力。一部好作品,一个好电影或者一个好戏,就像PS图形一样有很多层图,我们可以感受到第一层图,可以进入到第二层,再幸运一点可以进入第三层图……层层相连,而不只是看一个故事。
    3
    和《嫌疑人x的献身》一样,《白夜行》的开局也是一件谋杀案。同样,《白夜行》也是一个人保护另一个人的故事。
    当铺店老板被人杀害,凶手是谁?是出轨的妻子?还是当铺的伙计?或者根本另有其人?警察们束手无策,一筹莫展。19年后,真相才大白。凶手是被害人当时仅读小学五年级的儿子。是什么让儿子对父亲下此毒手?
    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决定了小说的走向。通常的模式,接下去自然是条分缕析,揪出元凶。《白夜行》没有这样,而是调换叙事视角,关注凶手行凶后的生活。推理只是这部小说的壳,是串起小说偌大结构、引读者深入的线。主人公亮司小时候,目睹了小女孩雪穗被自己父亲猥亵的情景。那一刻,在男孩心中,父亲是一头丑陋的野兽,便设法杀死了父亲。出于对亮司的感恩,和对母亲逼迫她出卖身体的极度憎恨,雪穗嫁祸给母亲,制造她畏罪自杀的假象。一步错,步步错,为了掩盖犯罪的真相,亮司接连通过清除其他知情者。雪穗大学毕业后,为了让她步入上层社会,摆脱童年阴影,亮司处心积虑,通过各种非法的极端手段为雪穗扫除障碍。
    做这些,都是为了保护一个人。东野圭吾对这种献身的大爱近乎痴迷。对极端的非正常生活也充满好奇。雪穗有一段话:“有总是活在太阳底下的人,也有不得不生活在漆黑的深夜里的人。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无所畏惧,才无所不用其极。这在亮司身上也表现得很充分,童年生活的阴影让他的心灵变得无比扭曲,无论是教唆卖春、制造假银行卡,还是伤害女性,他都毫不在乎,因为他的生存哲学就是“自己的生存建立在背叛一切的基础上”。至于小说中亮司和雪穗之间的关系,是不是爱情,作品始终未曾做出明朗的暗示和描述。如小说中写道的“他们两人如何协调约定不得而知,多半没有协调约定,他们只是想保护自己的灵魂。结果,雪穗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亮司则至今在黑暗的通风管中徘徊”。
    为了保守秘密,为了保护另外一个人正常的生活,可以做多少事情?可以献出自己。这是东野圭吾的答案,就像石神,就像亮司,他们都是爱的骑士,完整地把自己交出去,不奢求回应,也不为没有回应感到委屈,他们选择了毫无条件的信任。而信任正在慢慢崩溃,人们越来越不知道值得信任的人在哪里,也不清楚一旦陷入绝境会有谁赶来搭救,会有谁为我们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只有建立了绝对的信任,我们才会把这份爱抛出去。
    这样的爱,就是一种信仰。
    作者简介:
    李伟长,1980年生,青年评论家,供职上海文艺出版社,思南读书会策划人之一,中国现代文学馆特聘研究员。著有阅读随笔集《珀金斯的帽子》《年轻时遇见一些作家》。
    图书简介:
    一本以爱与辜负为主题的读书随笔集。
    分作两编,上编为“爱的骑士”,读温特森、契诃夫、杜拉斯、胡赛尼、春上村树、钱德勒、特里斯、菲茨杰拉德、歌德、兰波、北野武诸位作家的作品,也读他们爱的故事;下编为“爱的辜负”,由林白一首诗始,关注爱的话题与话语,书有《伏羲伏羲》《卖油郎独占花魁》《沈从文的前半生》《取瑟而歌》等,故事则涉及《西游记》的黄袍怪、乌鸡国、女儿国等。
    作者下笔自如,体贴爱中人又不失冷静,文字在日常气息与书面雅致间达到了微妙的平衡。全书以咏叹的方式,将借用克尔凯郭尔信仰骑士而来的“爱的骑士”诠释得入心难忘,让人相信,就算人世间多是辜负,爱仍可以是一种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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